这会儿日头正烈,晒得太阳底下的东西都快要干了。
婆媳两个人正一圈一圈推动石磨,只推了十来分钟,曹宁宁就败下阵来,林氏立马接上。
林氏常年干农活,力气肯定要比她大。
曹宁宁扭了扭推的生疼的手腕提议:“娘,要不喊老四来帮忙?”
林氏想都没想摇摇头:“花婶不在家,他一个大老爷们来不合适。”
曹宁宁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她就在一旁负责用芦苇做成的把子去把磨成粉的茶枯扫到一旁。
在娇妹眼睛里,此时的曹宁宁满头大汗,白皙的小脸叫太阳晒的通红,叫人心生怜爱。
娇妹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皮子咋就能那么细,跟白面似的,脸是真好看啊......”
“瞧瞧那个腰,怎么有人的腰细的跟河边的杨柳似的。”
不过很快娇妹就找到安慰自己的点了:
“哼,腰那么细有什么用,回头还不是要生孩子。”
“等孩子一生,我看你腰还能不能这么细喽。”
娇妹低头看看自己被肚里娃娃撑大的肚皮,衣服下,娇妹已经快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
昨晚上她男人只是开玩笑说了一句你的腰现在粗的跟水桶似的就被她狠狠臭骂了一顿。
想着她把衣服理了理,生怕旁人能看到她衣服下的肚皮。
曹宁宁自然不晓的自己站那两个多时辰里,娇妹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编排了遍了。
“好了娘,都磨好了,咱们走吧。”
曹宁宁仔细的将磨好的茶枯粉一滴不剩都扫进包里,然后贴心的递了一块帕子给林氏擦汗。
“娘,你回家歇一歇,茶枯粉今天得先拿水泡上个七八个时辰后才能用。”
“我一会儿泡好先去地里先跟爹说一声,免的他们在田里等着着急。”
林氏点点头,两个人驮着东西就回家了。
到了家以后,曹宁宁站在院子里看了两眼,麻包袋里差不多有小三十斤的茶枯粉,等找个大一点的缸才行。
“娘,晚上咱就先挑水用,我先用这个水缸子泡。”
林氏点点头,表示让她自己发挥。
曹宁宁又烧了两桶热水,然后掺着大半缸的冷水,才把茶枯粉都倒了进去。
磨好的茶枯粉是灰色的,乍一看还有点像咖啡粉。
随着曹宁宁手里的大铲子不断的搅动,粉末一点一点融化了。
现在的大缸活像煮好的奶茶颜色,看的曹宁宁都有点馋了。
以前加班熬夜,咖啡跟奶茶可是她续命的法宝啊......
泡好茶枯粉以后,曹宁宁给水缸盖好盖子,就去田里找闻老头去了。
到了田里的时候,就看到闻老头跟几个村里的男人一起蹲在田埂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走近了,曹宁宁才听到,原来这几个人都是闻家邻近几块田的村里人,大家都发现今年田里突然冒出来成片的青螺来。
“你是说你家有治这青螺的法子?”
马大牛不太相信问闻老头。
几个人都朝闻老头看去,闻老头心里有些小得意。
“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闻老头抽着旱烟,卖着关子。
平时这几个人都知道闻家是林氏做主,所以并不是很看的起闻老头。
今天因为田里都有青螺的事,闻老头又说他知道治田螺的法子,这才愿意过来跟他说几句话。
几个人瞧见曹宁宁过来,立刻就表示还得去地里抓田螺去,纷纷做鸟散状走了。
闻老头没看到曹宁宁带茶枯来,眼神前后打量了一番,疑惑的问:
“茶枯呢?不是说茶枯能治这个青螺吗?”
闻老头心想自己这个牛都吹出去了,该不是这个法子不行吧。
这要是叫马大牛知道,又得笑话他大半年了。
“茶枯已经磨成粉在家水缸里泡着呢,等明儿一早就能撒到田里头去了。”
闻老头吸了一口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几个人又在田里拔了一会儿野草,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才扛着农具回家。
一路上碰到不少干活回去的村里人,大家伙儿都在议论地里突然长出来的青螺。
有心大的说不就是青螺么,又不是蝗虫怕什么。
也有懂的人表示反对,青螺这么多,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