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生。两人倒吸一口气,纷纷看向另一边。
霍瑛递出一个手帕:“你快把脸擦干净,见花溟和寨主用不着这样。”言子夜“哦”了一声,乖乖拿手帕擦脸。“那你俩怎么办?你俩这鬼画桃符的脸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言子夜指着霍瑛和胡一生,笑得花枝乱颤。
也不知胡一生用得什么胶,言子夜脸都搓痛了,也没把假脸皮搓下来。
“算了,就这样吧,估计花老前辈也不嫌弃。”霍瑛把那脏兮兮的手帕揣进袖子里,再看看言子夜的脸,说实话比刚才更加惨不忍睹。
三人走进堂内,房间里也坐了三人。
“花老前辈,你该不会又在玩斗地主吧?”
言子夜话音刚落,就看见花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唯一背对着言子夜的男人转过身,冲她笑了笑。
“竹、竹先生,你也在?”言子夜嘴巴歪着,鼻子斜着,竹先生居然还能如此优雅对她微笑。
“哈哈哈哈!”隔壁屠龙寨主可绷不住了,“你们仨......都是什么鬼东西!!”
言子夜一听他说自己是鬼东西,心里不快,朝屠龙寨主干瞪眼。哪知屠龙寨主一看她那样笑得更起劲,又拍桌子又拍大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屠龙,你这样不礼貌。”
竹先生一句话就让屠龙寨主止住了笑。屠龙咽了咽口水,说:“你们脸上糊得都是什么玩意?这黑灯瞎火的防谁呢?”
胡一生听出他言语不屑,心里也不痛快,见花溟坐在旁边朗声道:“我们这叫易容术。”
花溟没认出胡一生是谁?听他提到自己的独门绝技,走到胡一生跟前仔细端详起他的脸。
胡一生看到旧主走近,心潮澎湃,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抱着花溟的腿喜极而泣道:“主公,我可算找到你了!”
花溟不明白这丑八怪怎么一见面就往自己身上蹭,拔腿往后一跳,指着胡一生嗔道:“你个丑八怪,谁是你主公?我这高丽丝绸贵着呢,穿一次就扔,弄脏了你赔不起。”
胡一生收住眼泪,委屈道:“主公,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胡一生啊!”
花溟惊恐地看着他:“胡......胡一生?”花溟生涩地念着这个名字,过了一会仿佛想起什么两眼放光激动道,“老胡?老胡?真的是你吗?你居然没死?!你居然还活着!!”
胡一生也激动万分,想跟花溟抱在一起,花溟却僵硬着身子不愿靠近他。
言子夜看到这一幕觉得既心酸又好笑,但想起自己冤死的爹娘再也见不到他们,又不禁悲从中来跟着哭了出来。
“小盐巴,你哭什么?”花溟一边啜泣一边道,“你哭的样子,好丑......”
言子夜听花溟说自己丑,哭得更厉害了。场面乱作一团,竹先生微微皱眉道:“花将军,现在不是诉家常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花溟立马收住眼泪,留下剩下两个满脸乱七八糟的人一屁|股坐回板凳上。“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
花溟重新严肃起来,可言子夜却收不住情绪。这几日的悲痛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到花溟身上:“花爷爷,我爹娘死了,被人给杀了!你要帮我主持公道!呜呜唔唔.......”
竹先生和花溟同时惊愕地看向言子夜,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言氏二老死了?”竹先生的表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波澜,转头盯着胡一生问他怎么回事。
胡一生朝竹先生跪了下去,说:“是下属失职,下属没有保护好两个老人家,辜负了先生所托......请先生责罚!”
“是谁杀了他们?”竹先生目光犀利,一反刚刚的儒士形象逼问胡一生。
言子夜被竹先生的气势震慑到,哭声渐弱。
“是白眉老头!白眉老头带着蛇帮的人来杀了二老,还屠了整个拾遗村。我们全家在言姑娘和霍公子的帮助下才幸免于难,可其他人就......”胡一生哽咽道。
屠龙寨主听不下去了,喝道:“管他白眉黑眉,我屠龙让他变成蜂窝煤!”屠龙两只手唰唰唰比了个砍刀的动作。
霍瑛在旁边沉默半晌飘出一句话:“我已经杀了白眉老头。”
屠龙寨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问出他的背后主使了吗?”竹先生道。
霍瑛不愿说出流萤的名字,言子夜却帮他说了。“回竹先生,是流萤。”言子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