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气得捶墙。
言子夜忍着委屈好不容易等那男人撒手,男人什么也没搜出来,朝白眉老头点点头。言子夜站在他身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顶到男人胯下。嗷呜!那男人毫无防备地吃了言子夜一招,疼得倒在地上嗷嗷叫。言子夜干脆踩在他肚子上,走到白眉老头面前。
“老头,这下你放心了吧。”
白眉老头把女孩扔下来,言子夜接住小帕子直接扔给老胡,小刷子也跟着跑出马阵。胡一生抱着两孩子喜极而泣,看到小刷子缺了两颗门牙既心疼又难过。
“给我上来。”白眉拎着言子夜衣领提到马背上。言子夜屁|股硌到马鞍上,疼得龇牙咧嘴。
白眉老头拿刀抵住她的脖子,一张丑陋的老脸怼到她旁边。
“你这丫头本事不小,竟然连皇帝都敢得罪。既然你爹娘已死,我再把你和言子茗的人头拿去换钱,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言子夜被他的口气熏得难受,憋出一句狠话。“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活到下半辈子了......”言子夜故意把声音压低,白眉老头没听清又凑近了些。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活到下半辈子了!”
言子夜突然抽手往白眉老头后脑勺的风池穴一拍,白眉老头觉得后脖子一凉,像一条小蛇钻进他的脑子里。
“你......”
白眉老头只说出一个字舌头就麻了,紧接着整个人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直直地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等周围人反应,言子夜急忙跳下马朝老胡大喊一声“趴下”,自己滋溜贴紧地面。
马背上的杀手们被言子夜这波操作惊呆了,老胡率先反应过来,摁住两孩子的头也贴在地面上。
嘣嘣嘣嘣嘣。
一阵硝烟弥漫,笼住整个马队。马慌了,蹬脚乱踢。马背上的人栽倒在地,死的死,伤的伤。
言子夜和胡一生抓起落在地上的刀,冲上去一人解决一个。言子夜心中的悲愤如同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烧得她血脉贲张。受伤的黑衣人本就被火枪吓得不知所措,又见言子夜和胡一生杀红了眼,纷纷弃马而去,扔下说不出话的白眉老头抱头鼠窜地逃出拾遗村。
白眉老头都无语了,养了这帮饭桶,连个跛子和女人都打不过。
言子夜绕着白眉老头走一圈,拿刀背贴在他的左右脸颊上来回拍。“老头,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呢?是把你切成块还是切成片呢?是蒸还是煮呢?你选一个。”言子夜俏皮地凑到白眉老头耳边轻笑道。
白眉老头虽身体僵硬说不出话,但听觉和触觉还在。此刻刀背贴在脸上奇寒透骨,上面的血腥味又冲刺着他的鼻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夜,留他一命,他还有用。”霍瑛收起火枪走过来。白眉老头听到这声音,寻思半晌,突然心里一紧。
“我刚才还纳闷,为什么霍珣身受重伤蛇帮还有行动?而且我们这一路被凌霄阁横插一脚,按道理说蛇帮是不可能追踪到的。除非有人既能指挥得动蛇帮,又跟凌霄阁有联系。”霍瑛说。
“你是说......流萤?”言子夜皱眉道。
“只有她通晓我们的去处,又跟凌霄阁关系匪浅。所以我想,蛇帮服从霍珣或许一开始就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主人应该是流萤才对。”
这女人,真是个狠角色。
言子夜虽然对流萤恨得牙痒痒,但心底竟有些佩服她。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胡一生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捂着肚子上的伤。两个小孩显然吓得不轻,一边一个抱着胡一生的大腿不放。
“回京。”霍瑛说,“如果流萤真是蛇帮老大,白眉老头没回去复命,她一定会想办法联系他。我跟小夜即刻返京跟言子茗汇合。我怕流萤收拾不了我们,就拿言子茗开刀。”
言子夜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爹娘已死,言子茗不能再有半分差池。
胡一生怔怔地看着霍瑛手里的火枪问:“这是花将军给你的吗?”胡一生言语有些激动。
霍瑛疑道:“先生认得这杆枪?”
胡一生仰面而泣,悲鸣道:“苍天有眼,竟是花将军的枪保护了我们。”
胡一生的两个孩子见爹爹哭泣,以为又遇到什么坏事也跟着哭了起来。言子夜和霍瑛见这三人哭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面面相觑等三人哭完。
待老胡|平复了一会情绪,问霍瑛:“霍公子知道花将军在哪儿吗?可否带老胡去见一见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