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身边，关心她。

“滚一边去！别碰我！”言子夜使劲把霍瑛往旁边一推，结果霍瑛没倒，自己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言子夜觉得自己又委屈又狼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发疯，是我不好，是我被关傻了。”霍瑛抱住言子夜，任凭她拳打脚踢。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霍瑛比了个手势，言子夜瞬间不闹了。

“三公子？三公子在里边吗？我是福伯。”

霍瑛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果然是福伯。霍瑛打开门把福伯扯进房间。

福伯见到梨花带雨的言子夜，微微一笑：“几日不见，言姑娘比以前秀丽多了。”

言子夜一想到自己明明顶着张雪儿的脸，却被福伯说秀丽，明显是在挤兑自己之前长得丑。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讨厌！言子夜气呼呼往屋外走，霍瑛挡住房门，不让她走。

“让开！”言子夜怒道，“你们霍家的破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言子夜伸手去掰霍瑛的肩膀，结果被霍瑛握住两个手腕，一扭一转，整个人背靠在霍瑛怀里动弹不得。

“你松手。”言子夜挣扎着，霍瑛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摁在小板凳上。

“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出去了任凭你怎么处置我都行。”霍瑛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道。

言子夜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扭捏片刻后乖乖坐定，板着一张脸跟霍瑛大眼瞪小眼。

“福伯，你怎么认出我的？”霍瑛问。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走路是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我都一清二楚，怎可能换了张面孔我就不认识了。再说，如今除了我，谁还会去你娘那儿。”福伯像父亲看儿子一样看着霍瑛。

霍瑛急道：“对了，我娘怎么样了？”

“柳夫人前两日还以泪洗面，茶饭不思，今儿早上一听说你逃狱了，高兴得直接让厨房炖了只鸽子。”福伯乐道。霍瑛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

“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福伯压低声音到，“据我所知，大公子没有死。”

言子夜和霍瑛俩人对视一眼，心里有谱。

“那日霍珣公子从衙门回来，我本来睡眠就浅，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听到动静就溜了出来，正巧撞见他们抬回大公子的尸身。而且跟霍珣公子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人，流萤姑娘。”

“流萤？不是雪儿吗？你确定没看错？”言子夜大吃一惊，她在衙门口看到的明明是雪儿。

“没看错，流萤姑娘还跟霍珣公子大吵了一架。霍珣公子让流萤杀了大公子，流萤却只是伤了他。”

“你说，是流萤伤了霍珏？她不是个用刀之人，怎么能刺得那么准？”

言子夜猛然想起那日在山上埋空棺的女子，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她是不是流萤。”言子夜把刚刚从香儿处拿到的药单给霍瑛和福伯看。

“蒲黄、仙鹤草......这里一大半是止血消炎的药，剩下的几味药材我不知，这多半是给大公子用的。”福伯摸着胡须说道。

言子夜：“如果流萤跟霍珏在一起，那这些药就不止给霍珏一个人用了。”

霍瑛：“什么意思？”

言子夜把沈关南和蒙面女人打斗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关南中了她的毒箭，她挨了沈关南一刀，我们只要确认她胳膊上有没有刀伤，就能确认她是不是帮霍珣埋空棺的人。只是没想到......流萤姑娘竟然是个三面间谍。”言子夜瞟了霍瑛一眼继续说，“她背叛霍珏，也背叛了你。至于她对霍珣有几分真心，估计连霍珣自己也蒙在鼓里吧。”

言子夜分析得头头是道，霍瑛听着胆寒。

他太相信流萤了，甚至因为把她夹在自己和兄长之间而心生怜惜。

言子夜想起沈关南说起过流萤的身世，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三兄弟都被流萤给利用了。”

福伯寻思：“这不可能。老爷从小就收养流萤姑娘，哪怕两房夫人、三个儿子斗得再厉害，流萤姑娘也始终以一个局外人态度独来独往。甚至还未等到及笄，她就自个儿搬去花间楼生活了，是霍家后辈中自立门户的第一人。而且老爷很宠她。有时候连柳夫人都说老爷不像在养一个义女......像在养一个小妾。”

怪不得沈关南说花间楼的姑娘个个是人精。

这霍家三兄弟，自以为聪明，却被寄人篱下的孤女玩得团团转，差点连命都丢了。

“除了你和霍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