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乐道。
霍瑛:“小夜,咱们该出发了。”
言子夜放心不下言子茗,临走时握住花青黛的手说:“我哥就拜托你了。”
花青黛小脸一扬:“放心,有我沈大哥的令牌,什么牛鬼蛇神,休想踏入我房门一步。”
言子夜和霍瑛拜别花溟父女之后,精神抖擞地走出中医堂。结果刚走出没几步,就碰到一群官兵。
那群官兵挨家挨户搜查,搜到了中医堂门口,排头的官兵粗暴地敲门:“开门!开门!”
破木门都快要被砸坏了。言子夜和霍瑛躲在暗巷里屏息凝视,紧张得要命。
“谁啊,一大早,吵什么吵。”花青黛穿着轻衣薄衫走出来,风一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露在外面。
“姑、姑娘......”
官兵见到花青黛一时说不出话来。花青黛见这群男人虎头虎脑地看着她,发出一阵震破青天的尖叫声。
“啊——流氓!”
那官兵无奈往后退两步。“姑娘,我们是——”没等官兵说完,花青黛又是一阵尖叫声。
“爹——流氓!”
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见他身长两米,两只手跟蒲扇一样大,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你的头捏爆。
“你们是谁?!”男人发出野兽般雄浑的声音。
“我、我们是来找人的。”官兵们吓得面如土色。
“都给我滚出去!”男人手扒在门框上,咔嚓,门框断成两截。
官兵们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哆哆嗦嗦道了声“得罪了”,就灰溜溜地跑开了。
那男人张望一圈,见人都走光了,捂住自己的心口娇声道:“哎呀呀,吓死我了。”言子夜仔细一看,那不是花溟吗?刚才那一下也太男人了吧。
花溟摸摸门框心疼道:“对不起啊,捏痛你了,哎唷,里面都碎成渣了。”花溟嘟囔着嘴掩上门,最后还不忘朝暗巷里的言子夜和霍瑛飞个媚眼。
呵,看把你行的。
言子夜笑了笑,一颗高悬的心终于定下来。
等官兵一走,两人即刻动身,马不停蹄地向霍府奔去。
——
霍府现在已经成了全城焦点。
不仅有巡逻的官兵、县令、衙役频繁出入,连路过的老百姓都会驻足打探一番。如果能扒到霍家的风吹草动,跟街坊邻居分享,那就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所以霍三公子逃狱的事,也闹得满城皆知。连黄口小儿都在问霍三公子是谁。
而这时,霍三公子正顶着一张人皮面具躲在霍家前门的树后面。
“准备好了吗?”霍瑛问同样戴着人皮面具的言子夜。言子夜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两人不急不慢地朝门口走去,主打一个气定神闲。
守门人似乎对这两张面孔并不陌生,等霍瑛说完见霍珣后,守门人就放他们进去。整个过程比牛奶还丝滑。
府里的大部分人都认识霍瑛,所以霍瑛不敢说话,生怕被人认出来。
两人行至柳夫人居住的小院时,霍瑛想进去看看。门口的月季早已枯萎,花瓣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地里更是杂草丛生,连佣人们也不往这边来。
霍瑛走到柳氏房间门口,想要敲门,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来。柳氏性格张扬跋扈,平日里,只要霍瑛在,随时都能听到他娘的声音。可现在,屋内安静得像没住人一样。
霍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人欺负。
看着霍瑛的眼神逐渐狠厉,言子夜捂住他的拳头安慰他:“别忘了,宋煜可是个笑面虎,你这样会被人认出来的。”
霍瑛知道言子夜的心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大人?”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言子夜连忙撒手。
“大人,你在找珣公子吗?”来者是福伯。
自从霍瑛出事之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短短几日,福伯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
言子夜想起几个月前,在言记胭脂铺收租时,福伯气焰嚣张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而眼前这个面色蜡黄,神情委顿的老人家,如何看都不能跟当日的福伯联系到一起。
言子夜有些心疼,霍瑛更心疼。
如果福伯都这样,那母亲又糟糕到什么程度。
“大人?”福伯疑惑地看着正在发愣的假宋煜。霍瑛回过神来,说了句是的,便闭口不言。
“他在练武场,大人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