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花溟不相信言子夜竟然这么快给出答案,半天不把她放下来。“是我题出得太简单了吗?”花溟问站在一旁的银发老太婆,银发老太婆也一脸懵。
言子夜心里偷笑,这俩人竟然拿鸡兔同笼问题来考她?要知道这种题她小学三年级就会做。
花溟想得入迷,忘记肩上还扛了一个人,一转身,把言子夜从肩上抖了下来。妈呀——言子夜张牙舞爪地跌落,慌乱中不小心扯掉一个新娘的喜帕。
喜帕下,赫然立着一个圆形木桩。
花溟啊了一声,捂住嘴,脸上露出秘密被人发现的窘迫表情。言子夜飞快窜到新娘中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七八个“新娘”的喜帕。无一例外,全都是木桩。
“你耍我?”言子夜怒火中烧。
花溟刚刚还一副鬼罗刹的模样,瞬间变成犯了错的小媳妇。“玩砸了,又玩砸了。”花溟嘴里嘀嘀咕咕,言子夜跳起来揪住她的衣领:“把我朋友交出来!老娘两天没睡了,没工夫陪你玩这么弱智的游戏!”
“弱智?你说我弱智?”花溟委屈地抱住头,眼泪说来就来。
银发老太婆连忙走过去抱住花溟:“爹爹别哭,咱还有一百个游戏没玩,这个不行还有下个......”
“玩什么玩?玩得这么菜,还不如不玩!”言子夜又是一顿咆哮输出。“等一下,你叫他什么?爹?”
言子夜仔细打量花溟的脸,那脸蛋嫩得跟鸡蛋白似的。可那银发老太婆少说也有六七十岁,如果花溟是她爹,那花溟岂不是年近百岁?
言子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雌雄同体的老妖怪当真比那新娘还恐怖。
逃,赶紧逃。
言子夜扑向大门,喊道:“来人啊,救命呀!”言子夜敲得手抽筋,声音也哑了,可门外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城根下竟还有这种鬼地方?
言子夜正琢磨着怎么开门时,一串铜钥匙从身后递过来。“愿赌服输,我带你去见你朋友。”花溟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受气包模样。
言子夜接过铜钥匙,那一串钥匙少说二十来把,个个长得一模一样。
“不会又要让我自己猜吧?”言子夜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花溟大手一拍,欣喜道:“这次你一定猜不到,哈哈哈,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十、九、八、七、六......”
数到五时,花溟不数了,一把寒刀抵在银发老太婆的脖子上。
“我说了,老娘没工夫陪你玩。”言子夜杀气腾腾。
花溟没想到言子夜竟敢拿自己女儿来威胁他,顿时手足无措。“你你你撒手!”花溟气冲冲地说道。言子夜把刀刃往里一转,银发老太婆吓得浑身发抖。
“爹爹!我不玩了!女儿怕!”银发老太婆情急之下竟然发出少女音。
言子夜定睛一看,那银发老太婆脖子细皮嫩肉的,跟脸上完全不是一个色。刚刚刀刃划过的地方脱下一小块面皮,露出里面肤若凝脂的脸。
言子夜顺手一撕,竟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死丫头轻点,扯着脸了!”银发老太婆咬牙切齿地瞪着言子夜。言子夜低头一看,哪是什么老太婆,分明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娇俏美少女。
“你叫谁死丫头?叫谁死丫头?”言子夜拿铜钥匙戳少女的腰,少女又痛又痒,身子扭个不停,从腰间掉落一把锈迹斑驳的铁钥匙。
言子夜捡起铁钥匙,忽见花溟脸色骤变,心中已然猜到七八分。
“老妖怪,居然把钥匙藏在自己女儿身上。开门!再不开门我把你女儿的脸划烂!”言子夜把少女抵到门口。
花溟自是极为看重容貌之人,听到言子夜这么一说顿时面如土色。不等言子夜再次威胁,一把抢过铁钥匙,迅速打开房门。
门外是一间寝室,沈关南躺在一张贵气的大床上。
“沈教头!”
言子夜冲过去趴在床边,担心地看着沈关南。只见沈关南脸上黑气褪尽,受伤的地方被包上纱布,整个人红光满面的,看着比言子夜都要健康几分。
沈关南翻了个身,挠挠耳朵,打起呼噜来。
哼——呼——哼——呼。
言子夜气得脸色发青,一脚踹在沈关南腰上。
沈关南常年征战沙场,身体反应比常人机敏些。言子夜这一踹,沈关南眼睛都没睁开直接甩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言子夜脸上。
言子夜顿时人仰马翻,沈关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