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躬，低头忍不住窃喜。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花间楼的戏果然名不虚传，本郡主甚是满意。”郡主起身朝霍珏笑了笑。

霍珏双手攥拳，默不作声。

言子茗看了一圈周围，忽然喊道：“紫衣姑娘请留步！”众人顺着言子茗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紫鸢僵硬地站在人群中。

“我刚刚在楼上捡到一块手帕，上面绣着紫色鸢尾花，是你的吧？”言子茗穿过人群，走到紫鸢面前。

紫鸢接过手帕，言子茗凑到紫鸢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紫鸢的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

回家后，言子夜洗了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一出来，就看到霍瑛坐在堂前。“三公子？！你怎么来了？”言子夜睁大眼睛。芸娘和春分在后面掸灰尘，眼神偷瞄两人。

“我们谈谈。”霍瑛说。

言子夜犹豫片刻，让霍瑛进到房间里。门一关上，芸娘和春分立马贴在门上偷听。

“你还好吗？”

霍瑛语气温柔，反倒让言子夜不适应。

“还好.....哦，对不起。”言子夜低着头，不敢直视霍瑛。

“对不起什么？”

“都怪我，没心没肺地跑去见大公子，惹出这么大|麻烦，连郡主都惊动了。”言子夜以为霍瑛要骂人，倒不如自己先骂。霍瑛咳嗽两声：“你说完了吗？”言子夜闭嘴，抬头看着霍瑛。

“今天的事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言子夜的瞳孔里映出霍瑛关切的脸。

“以后，除了我跟福伯，霍家任何人找你，先来告诉我。”

言子夜难以置信地点点头。

“对了，我今天在花间楼发现一本书，里面记着大公子跟曹.....曹什么德的金钱往来。那曹什么德的好像还是个官。”言子夜说得隐晦，想试试霍瑛的反应。

哪知霍瑛脸色骤变，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你还看到什么？”“没了。”

霍瑛思虑片刻，正色道：“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没有可是！”

霍瑛斩钉截铁地打断言子夜的话。言子夜看着霍瑛的脸，脑子里突然又蹦出那个画面——自己从高处摔下来，霍瑛的脸就在眼前......啊，好疼！

言子夜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

霍瑛伸手想去扶言子夜，却被言子夜一掌推开。

“别碰我！”言子夜发出怒吼，霍瑛的手停在半空中。门外，芸娘听到言子夜的呼声推门而入。

“小夜！没事没事，有娘在......”

芸娘轻抚言子夜的后背，言子夜蜷在母亲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猫。芸娘不知女儿受了什么刺|激，有些恼，对霍瑛没好气地说：“小女现在不方便见人，三公子还是请回吧。”

霍瑛神色复杂，留下些钱让芸娘请个好郎中，便默默离开了。

霍瑛刚从言家出去，就碰到言子茗。言子茗上前拦住他。“三公子，以后有事找我商量，别老找我妹。”言子茗火气未消，挎个菜篮子叉腰挡在霍瑛面前。

霍瑛看也不看他，直愣愣地往前走。

“你是不是想让小夜当你丫鬟？”

霍瑛顿住脚步。

“哎哟哟，还真是！”言子夜撸起袖子，“你让我妹子给你当丫鬟？你你你......你们霍家还缺劳工吗？你看我行不行？我可比我妹能干多了！”言子茗指着自己的脸咧嘴一笑。

“你？”

霍瑛上下打量起言子茗：“你可是连郡主都请得动的人，我可请不起。”

这句话像针扎一样戳到言子茗的软肋上。言子茗清清嗓子，收起嬉皮笑脸：“反正别打我妹的主意。就算天皇老子来，我也不让她给别人当丫鬟。”言子茗挺直腰板，努力把自己拔得跟霍瑛一样高。

霍瑛轻轻一笑，拍拍言子茗的肩膀，春日的暖阳在他俊朗的脸上筛下金辉。

“照顾好你妹妹，别让她再有什么闪失。”

言子茗望着霍瑛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往家里走。

花间楼的密道里，跳动着令人不安的火苗。一道鞭影投照在光秃秃的墙壁上，紫鸢被绑在木架上，浑身是伤。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紫鸢苦苦哀求，霍珏就跟没听见似地挥鞭而下。“不是我！是流萤救了那个贱|人！”紫鸢一张脸因为痛苦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