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是，剩下的我来。”言子茗说。

郡主爽快答应言子茗，让下人备马直奔花间楼而去。两人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茶杯从头顶飞了出来。

“当心！”

言子茗飞扑过去抱住郡主，茶杯砸在地上，砸得粉碎。言子茗立马放开郡主，郡主笑了笑，故作生气地走进花间楼：“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拿茶杯砸本郡主？！”

花间楼的姑娘见郡主驾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流萤从二楼快步走下来：“郡主大驾光临，流萤有失远迎。刚刚打扫卫生的老妈子不小心摔落了一个杯子，没伤着郡主吧？”

郡主不知说什么，回头看一眼言子茗，言子茗的眼神一直往楼上瞟。

郡主会意，直接走上二楼。流萤不敢拦她，只好对着二楼朗声道：“郡主来了，楼上所有人出来迎驾！”

还没等郡主踏上二楼，房间里的姑娘便纷纷涌出，跪了一地。

唯独走廊尽头的房门紧闭。

郡主绕开满地的姑娘，径直走向那个房间。刚要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霍珏和霍瑛走出来。

“郡主，您要看演出说一声便是，怎么亲自来了，让霍某有些措手不及。”霍珏温文尔雅。霍瑛跟着兄长向郡主鞠了一躬，眼神瞟到言子茗，朝他摇摇头。

还没找到。

言子茗急得上火。

霍珏注意到言子茗，问：“言公子怎么也来了？难道是被郡主请来看戏的？”霍珏话里有话，言子茗笑道：“看戏不敢，我就是来看看人，看看我妹子在不在。”

“她还没回去吗？哎哟，姑娘可能去逛集市了吧。你也知道北瓦这边街肆繁华，姑娘指不定在哪个店里挑首饰呢。”霍珏大笑，言子茗陪他笑，霍瑛站在霍珏身后冷得像块冰雕。

郡主也乐：“不瞒公子说，本郡主还真是来看戏的。言姑娘什么时候回家，戏就演到什么时候为止。”

霍珏不笑了。

“郡主，言家兄妹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霍珏不相信，一个不起眼的生意人还能攀上皇亲国戚了？哪知郡主俏脸一扬，嗔道：“怎么没关系？我可是言记胭脂铺的老买主！言姑娘答应今日来给我送货，货没到，人也不在了，我当然在意。”

郡主谎话编得贼溜，言子茗在一旁听得暗暗称赞。

“难得郡主雅兴，霍某陪郡主看戏便是。可花间楼戏多，三天三夜都看不完，郡主到底想看哪出啊？”霍珏语气生硬，郡主盈盈一笑，报了十几二十个名字。

花间楼的戏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只是现在气氛诡异，众人的心思都不在戏上。

霍瑛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钉在霍珏身上，霍珏也有意无意地看着他。言子茗趁上厕所的机会在楼里四处寻找。“妹子——小夜——”言子茗一会儿敲敲墙壁，一会儿敲敲地板。

“你在找什么？”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倒着出现在言子茗面前。

言子茗抬头，一个紫衣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他跟前。看这打扮，多半也是花间楼的女子，言子茗尝试问道：“姑娘有没有见到一个瘦瘦小小，鼻头上有颗痣的丫头？”

紫衣姑娘蹲下来，笑嘻嘻道：“你在找言姑娘？”言子茗眼睛一亮：“你知道她在哪儿？！”

紫衣姑娘朝言子茗勾勾手指，言子茗随她在楼里七歪八拐来到一间禅室。禅室门上印着千百只仙鹤，仙鹤栩栩如生，仿佛要飞出来似的。

“喏，言姑娘就在里面。”紫衣姑娘指指房间。

言子茗一路走来闻到紫衣姑娘身上的异香，头脑有些发热，再看门上的千鹤，竟然真的动了起来！言子茗不自觉地伸手推开房门，只见门内有张长长的茶几，一个瘦小的身躯坐在里面，嘴里发出两个字——哥哥？

“小夜！”

言子茗激动地往里一跨。忽然，瘦小的身躯消失了，房间里的一切都消失了！言子茗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脚底悬空，身体向一个黑洞直坠下去！

啊——

楼下歌舞喧闹，没人听到言子茗的尖叫声。

哥哥，哥哥。

言子茗头痛欲裂，身体软绵绵的，迷迷糊糊中敢到有人在叫他。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集中在一张生动的脸上。那张脸眉眼弯弯，鼻头还有颗痣，不是言子夜又是谁？！

小、小夜？

言子茗惊坐起，指着那人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不说话，歪头看着言子茗。

言子茗伸手扯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