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腿脚还不大利索。”言子茗赔笑。霍三公子眼睛死死地盯着言子夜。
言子夜甩开言子茗的手,一会儿说人家脑子不好使,一会说人家腿脚不利索,敢情是自己人不要面子。言子夜气呼呼地掸开身上的灰尘。
“哦?原来撞我的人是你。”
霍三公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言子夜和言子茗同时抬头。
言子夜出事当天,言子茗和言老爷在铺里,芸娘在家,他们都不知道言子夜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街坊领居只说被发现言子夜时,姑娘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原来肇事逃逸的人是你!”言子夜怒气冲冲地指着霍三公子。
“我的马车就停在路边,你朝我冲过来,咱俩到底谁肇事?”
言子夜一时语塞。
霍公子环视四周:“生意惨淡成这样还不如不做。从今天起,言记胭脂铺的租契收回,限你们三天之内搬走,搬迁费就当撞我的赔款好了。还有,这个月的租金月底结清,晚一天利息加倍。”说罢,拿出福伯手里的租契当着言家兄妹的面撕成两半。
言子夜正欲张口骂人,被言子茗拦住。
“哥!”
“别惹,咱惹不起。”言子茗嘴巴微张,一句话飘进言子夜的耳朵里。言子夜气不打一处,只好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三天之后我派人来查,若还剩下什么东西,甭管是啥统统扔掉。听明白了吗?”
福伯吃了苍蝇似地点点头。
霍三公子最后瞥一眼言子夜,头也不回地离开胭脂铺。言子夜望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飞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