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脏了……”
秦红药目光一动不动,似是在用视线描摹她的面庞。半晌后才应了一声,声线也有些颤抖:“我这就去换。”
她嘴里说着马上,身子却像在床边扎了根,萧白玉回握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分明也是不愿她此时离去的。
倒是姜流霜受不了了,噌的一下站起来,语气里说不出的嫌弃:“得了得了,我还是让开吧,不知道的看你们这样,还以为失散了十八年后重逢呢。我只再说一次,三月内你万万不可再动武,否则立时会经脉尽断,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你了。”
萧白玉浅笑了一下,三月不能动武的后果已比她想象的好上太多,她终于能抽出些心神回话:“我明白的,麻烦你这么远跑一趟了。”
秦红药勉强转头看了姜流霜一眼,目光瞬时又移了回来,她此时已冷静了不少,再开口时不见颤抖,语调低又沉:“你今日不是说有急事要走,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姜流霜瞥了眼萧白玉,见她脸色虽苍白,但气色已是不错,便回道:“明日就走。”
秦红药背对着她点了点头,等到姜流霜离开后,秦红药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忽的松懈了下来。萧白玉抬手将她垂下的散发抿到耳后,声音中都浸着笑:“紧张什么呢,我无碍的。”
秦红药往里坐了坐,同她一起靠在床头,胳膊小心的避开她伤到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肩上,两人便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任谁都能听到对方急一阵缓一阵的心跳声。
待见到萧白玉清醒的惊喜庆幸褪去,一直压在心底的埋怨和怒意便随着涌上,秦红药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可话出口还是难免带了怨气:“无碍无碍,这些日子我可听了上百次的无碍,可你就是不肯醒来。白玉啊,你总是这样,让我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她及时掐断了话,没让萧白玉察觉她到底有多么悔恨,她当时分明是知道的,分明是清楚她的白玉可能有危险,她却置之不理。她深陷两难的选择中,纵使一遍遍的懊悔,但若是这个选择再重演一次,她又该如何?
这些天来秦红药经常会想,原来当年白玉面临选择的时候竟是如此艰难,一定要在自己和她背负的责任中放弃一个,她是要承受比自己多上百倍的痛苦才能义无反顾的站在这里。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意识到,白玉经历了多少的内心折磨才让她们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