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抖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跑出去报官。娼妓缩在一角,抱着自己身体边哭边颤抖,活像是吓掉半条命。
这死讯来的突然,萧白玉瞥了眼尸体,一瞧便知是中了剧毒,她还未细想,下意识便看向身边的人。秦红药却好生无辜,她摊了摊手,示意自己连站都没站起来,怎么下毒,但她却并不惊讶,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拿起一旁的刀剑便拉着萧白玉往出走,在捕快赶到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说秦红药早就猜想到前因后果,她却不打算拆穿,也不想在这时惹上官府的一身腥,还是走为上策,上了马就用力一夹马腹,直到两人奔出城外才缓下速来。萧白玉见她起身上马出城一气呵成,明显是早有打算,原来是因为这样才着急的想让自己离开,心里一冷,声音沉了下来:“谁下的毒,你早就料到了是么?”
秦红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牵着缰绳由着马匹踢踢踏踏向前走,但几步后却不见萧白玉跟上来,回头去看时她脸上温存的笑意已退的干干净净,双眸含怒,似是在瞪着自己,口吻也凝重冷淡了起来:“你答应我不动手的。”
秦红药歪了歪头,狡辩道:“我的确不曾动手啊,有别人想杀他莫非也要算在我头上么。”
萧白玉一拨马头就要往回走,秦红药双脚一踏自马上腾身而起,踏空几步拽住了她的缰绳,仰头看着她没有表情的面容,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清楚谁做的么,回去同捕快说清楚。”萧白玉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她不想再为秦红药放任别人下毒手杀害三人而同她生气,也明白若不是自己拦着,就凭吴老爷辱骂自己那句,足够秦红药给他最痛苦的死法。但至少也要揪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毕竟那三人都是平民百姓,怎可不还他们一个公道。
秦红药却不让她去,拦着她的马头不放也不让路,脸上的调笑也淡了下来,强硬道:“不许去,那些人就是该死,那娼妓替我下了手,我感谢都来不及。”
原来秦红药识遍天下毒物,一瞧那蹄膀上五颜六色的小花便知是血底露,又隐隐闻见那娼妓身上的胭脂香味中混着水杨草的淡香,便识破了她下毒的手法。其实这两物本无毒,血底露只是一种用来调味的花,生长在高山,不易获得,一般人绝不会使用。而水杨草却是随处可见,经常掺杂在胭脂中调出淡香,但这两种植物混在一起却能产生立即毙命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