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高喊道:“白玉,接刀!”
萧白玉探手一接,阎泣刀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掌中,她缓缓将刀刃抽出,一步步向陆坦之逼近。陆坦之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眼神紧紧黏在她手中的细刀上,忐忑又惊慌的等待着刀刃出鞘,他深知这必定就是阎泣刀,莫非当真像传闻所说阎泣刀出鞘便是血雨腥风黑天蔽日。
噌的一声萧白玉已挥刀抢上前,陆坦之无措下随手抬刀一挡,竟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他大吃一惊,定睛细看才发现她手中之刀平钝无比,丝毫不见寒光利刃,完全是一柄平淡无奇的钝刀,比那柴夫的镰刀都不如,而她挥刀的力气也并不强硬,甚至称的上虚软。
陆坦之又喜又怒,喜得是萧白玉当真没有恢复功力,也许是之前那一掷信件的力道耗尽了她这几日攒起的气力,怒的却是她竟拿一把钝刀便妄想同自己交手,害的自己还以为那是阎泣刀,吓出一身冷汗。陆坦之挺刀便向她咽喉挑去,怒喝道:“放肆!”
陆坦之料想她手中无半分力气,若她举刀来挡,这一招足可以震飞她的细刀,却不料萧白玉不假思索,连挡也未挡,直接提刀也向他喉头刺去,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她出刀并不迅捷,刀尖所向之处却是精妙到分毫,正是冥河十刀中凶猛霸道,出招即毙命的刀法。
陆坦之怎肯与她同归于尽,但眼看刀尖已刺向咽喉,情急之下他就地一滚,直滚出丈许之外,才惊险至极的避开这一刀。再弹身而起时一身白衣都处处脏污,发髻都有些凌乱,足损了他大半颜面。
秦红药那边嗤笑几声,她抱着手臂立在峰顶,似乎毫不担心的看着他们过招。陆坦之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嘲笑声,更是羞怒交加,却又再一次印证了萧白玉当真没有任何内力,否则那一瞬只凭刀气便能割伤他的喉咙,断不会让他安生的立在这里,深吸一口气,登时脚尖点地,劈砍出连环七刀,一刀快过一刀,如风雷般攻上。
萧白玉脑海清明,往日她运起冥河十刀,往往都是占着内力高强的上风,却并未参悟到刀法本身的精妙之处,此时手中握着阎泣刀心里还有些迟疑,不知内力再度灌入是否又会失去意识。便干脆抛去内力不用,只以精妙的刀法克敌制胜,冥河十刀中繁复奇妙的招式霎时间历历在目,再去瞧陆坦之使出的刀法,只觉处处破绽一击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