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本有些泛白的唇瓣吻至水灵鲜红,才微微挪开,顺着唇角一路啄吻下去。萧白玉终于得了喘息的空当,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一吻抽走,沉沉的趴在她手臂上,昏昏然的打开身体,任她挤进脖间,又绕到肩后,吻上不着一缕的后背。
秦红药歪坐在床边,身体几乎架空在她上方,垂下的衣角会时不时蹭上她背部,即使心神已动摇至恍惚,却还是记挂着不能擦到她的伤口。秦红药勉强让自己坐起身,将方才抽出的枕头重新塞回萧白玉脑后,腾出自己的手来三下五除二脱掉外衫,随手往旁边一甩又立刻俯下身去。
背后的温度忽然抽离,凉意带着不为人知的失落才刚涌上,但熟悉的香味又再度笼罩下来,背部随之落下如雨点般的细吻,萧白玉隐隐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可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或许是因为那一吻夺走了所有的空气,身处越来越浓烈的火热中,竟生不起半分拒绝的心思。
清明渐渐在交缠中融化到一丝不剩,秦红药吻着她光洁的背部,爱恋又心疼的轻蹭着她伤口的边缘,明知她现在已感觉不到痛楚,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去向那金蚕丝是如何割破她的皮肉,深嵌进她的身体中。那一瞬间或许只有冷意,可她又是如何在剧痛中一直硬生生支撑下去,在涌入的官兵包围中一声不吭,只是不愿扰乱自己心神。
但又怎能不乱,她倒下的那一刻背部大片的血迹就像针尖一般扎入眼底,她没有任何功力护体,若是金蚕丝再偏几寸,贯穿了她的肺腑,那自己又能如何处之,当真还能活的下来么。即使这样,她分明知道自己能用来抵挡的只有□□,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扑在自己身上,这份情谊彼此都一清二楚,又何须纠结谁先说出口,谁又在套谁的话。
“秦姐姐!我们拟好告示了,你要不要来看一眼,没问题我就多抄几份贴出去!”突如其来的叫声撕破了稠密的缠绵之意,咚咚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秦红药停顿了一下,却对外面的声音不管不顾,眼看就要触碰到那处,又怎会甘愿停下。
萧白玉身子一僵,双眸睁开瞧着眼前夜色的漆黑,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一下敲门声,彻底让她清醒过来,一把扯出了秦红药还埋在她衣衫里的手,哑着嗓子道:“红药,去开门。”
为什么她能脱身的这么干脆利落,方才分明是同自己一般的心神模糊,秦红药咬着牙抽了一口气,发出咬牙切齿的嘶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坐直身子,拉下她被自己掀起的衣衫,又扯过一旁的棉被覆在她身上,才翻身下床,怒气冲冲的猛然拉开了房门。
门一开一张薄纸就贴到自己面前,还能听到沈绘兴冲冲的声音:“这可是我和楚姐姐商量了半个时辰的告示,保证写的精彩。”
秦红药竭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让握紧的手指一不留神就把面前的人撕个粉碎,一寸寸拉下那张薄纸,指尖都已掐破纸张。沈绘看着她笑出尖牙的表情一愣,又上下打量着只穿一件内衬赤着脚的她,皱眉道:“秦姐姐你也太不地道了,我们在这累死累活你倒脱衣服去睡觉了吗?”
秦红药笑的冰冷,牙尖的寒光一闪而过,声音却柔媚的问她:“我要是真不地道,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沈绘浑身一抖,抱着双臂搓了搓胳膊,胆寒道:“秦姐姐你别用这种语气,怪渗人的。”
“红药,请她进来。”漆黑的房内传来清淡的唤声,沈绘似是找到救星,一猫腰就从秦红药身边钻进了屋内,只是她们未点烛火,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沈绘摸黑找到了烛台,火苗一亮才看清屋内物事,散了热气的饭菜还摆在桌上,床铺旁的浴桶里也只剩下皮温的水。
只是地上随意丢着一件外衫,床边的两双鞋也是凌乱的摆放着,沈绘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自己似乎打扰到什么不该看见的场景,难怪秦姐姐笑的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她目光又飘到床上,却见萧白玉衣衫整齐的侧伏着,头发也纹丝不乱,面上也是平静无波。
好像又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啊,沈绘看着秦红药关上门缓步走近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表情怎么看都好像要把自己给做掉。但秦红药只是绕过她坐在桌旁,就着烛光浏览了一番手中薄纸,的确写的没什么问题,她给了肯定道:“就这么贴出去吧。”
沈绘如获大赦般接过黄纸,一转身就想溜出去,萧白玉却出声喊停了她:“沈姑娘,你可熟识那位洛王妃,我想多了解一些。”
“萧姐姐唤我一声小绘就好,她们都这么叫我。”萧白玉一开口,无形的威压似乎少了许多,沈绘自来熟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继续道:“江湖有一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