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立应变奇速,立即抽身闪避,长刀一摆,架住那人的攻势。+l!u′o·q!i-u/y!d!.*c^o+m+
人群之中一忽儿冒出数名精壮的汉子,各持利刃向锦衣卫扑了过来。
锦衣卫迅速组织反击,各施其能,战在一处。
谷雨和野间从楼上下来,几个小二吓得缩在角落不敢阻拦。
黄自立挥刀逼退杀手,向谷雨喝道:“小子,你刺杀朝廷官员,罪不容诛,还不束手就擒!”话音未落,身形一闪扑向谷雨。
谷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野间出刀封住黄自立的绣春刀,黄自立惊道:“是你!”
他在积水潭与对方激烈厮杀,领头的就是野间,黄自立轻而易举地认出了他。
一名杀手抢上前来将黄自立逼退,谷雨和野间抽身便走。
王诗涵望着谷雨的背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向锦衣卫咆哮道:“愣着作甚,还不救人!”
黄自立反应过来:“先救人!”
杀手们挤入人群四散奔逃,黄自立不及追击,吩咐手下人将奄奄一息的王承简抬起急急送往医馆。
郎中们见锦衣卫送来一个血人,手忙脚乱地将人引到病房,将其余人等驱散,房中只余下郎中和黄自立、王诗涵几人。`p-i?n?g′f/a`n+w`x`w_.!c+o`m*
王诗涵反手将门关了,望着病床上已被鲜血染红的父亲,两脚一软跌坐在地。
郎中们七手八脚剪开王承简的血淋淋的衣裳,却不禁呆住了:“这...这是?”
医馆外人头攒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乔装打扮的罗庆站在人群后,紧盯着医馆门前戒备的锦衣卫。
过不多时,紧闭的大门内忽地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紧接着哭声震天,连绵不绝。
一名锦衣卫走了出来,向同伴摇了摇头,低声交代了几句。
片刻功夫后,从门内抬出一副担架,王承简白单覆体被四名锦衣卫抬了出来,旁边则是已哭得几近虚脱的王诗涵。
锦衣卫分开人群:“有什么好看的,通通避开!”
罗庆望着一众人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暗道:妥!
诏狱,昏暗的石室中没有窗户,只留有拳头大小的出气口,四周墙上挂着两支火把,偶有秋风吹过,火焰摇曳,更显出其间的阴森。
董心五被五花大绑,身上片片血迹。
他的对面坐着周青柏,看上去审讯已经结束了,但是周青柏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把弄着手里的鞭子,看着对面委顿的董心五,他知道从这名老捕头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事实上在审讯之前他也并不期待能问出什么。?s/s¨x¢i~a,o^s/h·u!o\._c′o~m¢
他和董心五打交道不算少了,知道这名老捕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残酷地对待他,只是要做给其他人看,尽管他满怀不忍,但挥出去的鞭子一下比一下更狠。
曹德忠走入石室:“大人。”
周青柏扬了扬眉:“回来了?”
曹德忠抹了把脸:“齐冰死了。”
周青柏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曹德忠便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末了道:“于四那孩子生死未卜,是我老曹没有照顾好他,甘愿受罚。”
“怪我。”周青柏淡淡地道:“怪田豆豆。”
“田大人...”
周青柏痛苦地道:“我一直怀疑田豆豆背着我暗中另有图谋,却没想到他竟然引贼人入深宫,搅闹得天翻地覆。”在原本的计划中该是他在明,田豆豆在暗,两人携手找到匣子和钥匙,再以此达成目的。可自从拿到钥匙之后田豆豆便不告而别,与之相关的人也全数失去了踪影。
现下他才意识到田豆豆竟然布下了这样大一盘棋局,他早在战场上便见识过田豆豆的狠辣手段,只是没想到面对皇帝时也毫不逊色,一时间周青柏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狠狠骂他一顿。
曹德忠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一切竟是田大人的手笔。”
周青柏气笑了:“听口气,你还挺赞赏。”
曹德忠挠了挠头:“反正我没这个胆子。”
周青柏沉吟道:“陛下以我父亲性命相要挟,田豆豆势必要捉拿归案。但赵一航一伙在京城闹出的阵仗也着实不小。两个战场左右支应,以咱们的人手难以为继,可眼下却有个更大的麻烦...”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