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安扬跟她姓,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永远是她的儿子, 正如她在好友病chuáng前承诺的那样, 她不会叫他那么难堪。
周琅又问一句:“他是你什么人?”
纪绣年轻轻舒了口气, 像是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他是我儿子。”
这样也很好吧…毕竟, 她们之间再难往前走一步了。
周琅却像听到某个笑话似的,勾起唇角,很快的笑了下, 可笑着笑着,笑意又凝固。
她偏过头,眼底水光一闪而过。
她说:“你骗我。”
说完她又回头看了纪安扬一眼,哪怕她再震惊和错愕,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对一个十几岁的,内敛又多思的男孩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