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纹路,一边观察她的食指。
严子澄说:“你算吧,我看你说的对不对,有没有当相师的潜质。”
秦少雅胡乱讲了些,注意力全在她食指指甲根的位置,那里真的也有一个小黑点,和她手上的完全一致。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秦少雅心底翻滚,过去被认为是天方夜谭的事情逐渐变成她的怀疑。不能这样草率的判断,她一定要想出一个靠谱的办法。
严子澄叫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想什么呢。”
秦少雅放下她的手,有点消沉,钻进被窝里,靠着枕头说:“大橙子,你小时候在哪里长大的啊?”
严子澄说:“小镇里。”
“国外那种在山脚很漂亮的小镇吗?”
“呃,算是吧。”
“那在哪个国家呢?”
“瑞典。”
“哦......可是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家在国外啊?”
严子澄顿了顿:“我没必要都说吧。”
“你能带我去你家玩吗?”
“以后有机会吧。”
“你为什么不在瑞典工作,要来这里呢?”
“我全世界跑的好吗。”
“是吗?”
严子澄翻过身,皱眉打量她:“秦少雅同志,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少雅把被子盖在脸上:“没什么,睡觉。”
这一夜,严子澄睡得不太踏实,总觉得好像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也说不上是什么。
祭完祖,大连三十很快就来了,三个人在家里吃年饭看chūn晚,一直玩到初三。
初四那天严子澄接了一通电话,说她要出门一天。
秦少雅说既然严子澄要出门,她也出去转转,顺道去宠物会所看看小椪柑。
这天早上秦少雅比严子澄起得早,她收拾梳妆台的时候无意发现严子澄包里露出的一角红色,凑近了一看,竟然是香烛。
秦少雅在原地怔愣一会,心里构建出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她转过身,严子澄还在睡梦里,那张和她完全相同的脸庞,十多年来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反而因为用心保养皮肤越来越有光泽。
秦少雅攥紧手提包的肩带,微微颤抖。她在心中无助地问:严子澄,你真的......是“人”吗?
吃过早饭后,严子澄和秦少雅一起下楼,走到街口打计程车。
秦少雅偷偷瞄她的包:“大橙子,我能问问你要去哪里吗?”
“一家咖啡店,有顾客约我过去。”
“嗯呢。”
严子澄给了她一点钱:“你好好去看狗,用这个买点好吃的,再给它做做美容什么的。”
“我有钱,不用。”
“拿着,那的费用不是你掏得起的。”
“哦。”
“你自己路上小心,我先走了啊。”
过了几分钟,一辆的士停在路边,司机摇下车窗问秦少雅:“姑娘你走吗?”
秦少雅回过神:“走。”
“去哪啊?”
秦少雅想了想,沉下眼:“青山公园。”
司机噢一声,闲聊起来:“怎么,今天去上坟啊?”
“嗯......”
昨晚睡觉的时候秦少雅想到了一个非常靠谱的判断方法。
如果她没猜错,严子澄应该是要去给谁烧纸,她藏在包里的香烛证明了这一点。严子澄可能去给别的人烧纸,也可能是给秦少雅“认识的人”烧纸。但就算这样,严子澄也可辩解说是关心秦少雅的家人,尽点朋友间小辈的孝心。
所以......秦少雅抓紧车门的把手,她必须在另外一件事上下功夫。
只有秦少雅才会知道的事。
到了青山公园后,秦少雅先到爷爷的坟前看了一会,然后绕到一片小林子后面,那里有一条小河沟。坟堆大多埋在林子前面的荒地里,而林子后面再走远些就是深山,很少有人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