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尊严尽数抛弃,孰料兄长非但不曾感恩反而习以为常,真当我人尽可欺耶?!”
柴令武出离愤怒。
一母同胞的亲生兄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妻子去求得富贵康宁、荣华富贵,何曾有半点人性?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柴令武发怒,柴哲威哭嚎着道:“难道你就忍心自己兄长落魄一生、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你我一母同胞、手足血亲,岂能这般冷酷无情!来日九泉之下父亲、母亲若是问及,不知你又当如何回答?”
柴令武气急,再不多言、拂袖而去。
柴哲威见道德绑架居然无用,顿时跳起来,指着柴令武的背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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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气冲冲回到家中,正好见到巴陵公主坐在花厅之内喝茶,刚过二十岁的年纪,清纯渐褪、妩媚初生,姣好的容颜清丽秀美,紧致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耀眼生晕。
一袭浅色宫装、发髻精致,坐在那里神情恬淡、端庄典雅。
却也不知这股子优雅的气息,与别的男子滚落床榻之时又该何等妖娆妩媚……
柴令武心里一跳,揉了揉脸,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
巴陵公主抬起眼眸瞅了他一眼,奇道:“这是在哪儿受了气?”
柴令武放下茶杯,一脸愁闷模样,叹着气道:“如今家境沦落至此,满长安城的勋贵世家有哪个瞧得起我?处处被人鄙视、刁难,以往想着习以为常便好,孰料却是度日如年。”
巴陵公主抿了下唇瓣,没接话儿。
该不会又要旧事重提,让自己去房俊那边求一求,以柴家单独设立一个商号走水师的路子通过“东大唐商号”向海外贸易吧?
她可舍不下面皮。
倒也不是当真想要与房俊有个什么结果,只不过是想要两人之间的关系尽可能的单纯一些。她感觉得到房俊对她不仅是玩玩而已,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可一旦牵扯太多利益,房俊必然生腻,指不定哪天便对她弃如敝履。
若房俊当真对她生厌不再理她,那是她自己的问题,自己受着便是。
可若是因为柴家的事情导致那等结果,她不能接受。
凭甚已经为了柴家失了清白,却还要放弃心头所爱?
柴令武察颜观色,心中略有失望,本以为巴陵公主会继续问下去,他便可以自然的抛出欲前往封国担任官职的想法,然后巴陵公主主动提出为他谋划一番,无论是求陛下还是求房俊,都不过是那两人的一句话而已……
斟酌着说辞,道:“我也是功勋子弟、皇亲国戚,又岂能没有一番建功立业之雄心呢?只可惜身为次子一直处于兄长压制之下,幼时受父母宠爱不准参军入伍为国征战,时至今日这才虚度光阴一事无成。每每想起母亲为帝国立下的战功,便心中有愧。”
巴陵公主蹙起一双好看的眉毛,淡然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要么直说,要么别说。”
柴令武心中堵塞、怒火丛生,夫妻之间相敬如冰至此,徒唤奈何?
“朝中最近正在运作诸王前往各地封国之事,我也想趁此机会做出一番事业,欲往陛下面前求一个封国之官职,却不知陛下能否答允。”
话已至此,几近言明。
总不能逼得自己说出让你去求陛下的话语吧?
男儿尊严,重于泰山!
巴陵公主倒是并未继续装着听不懂,只是蹙起的眉毛并未松开,迟疑着道:“此前柴家参与兵变,虽然陛下并未追究却不意味着那件事彻底抹去,留在长安还好,可御史言官们岂能由你去往封国?陛下未必会同意的。”
都是有“前科”之人,自然要接受监视、管控。
万一去往封国之后故态复萌再做出谋逆之举,谁人能承担那等责任?
陛下固然是一国之君,遭到御史言官们弹劾谏言之时也不能一意孤行……
柴令武犹豫着,想着有些话该说不该说。
巴陵公主冰雪聪明,已经猜出他到底意欲何为。
顿时略感惊讶,一双美眸瞪大,直接把话挑明:“你该不会是让我去求房俊吧?”
以房俊今时今日之地位以及与陛下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要房俊开口,陛下再是不愿、阻力再是巨大,也必然允诺。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主动将自己送去房俊面前?
自己凭甚去求房俊?